村子里,大片大片撂荒的盐碱地延伸出去,无边无际,直至海边。
除了南丰村,附近靠海的村庄的土地都是如此。
听钱正军说,在还没有接上自来水的时候,他们村子喝水,要么去很远的山上挑,要么就只能打井。
自己打的井,出来的水是咸的,是苦的。
只有花钱请专业人士来打的井,才是正常的。
土地的盐碱化程度是越来越深,而打井也要越来越深。
离开的村民也越来越多。
整个村子也就越来越贫苦。
空有几十万亩的平坦田地,日子却完全没有盼头。
吴思源在本地人眼里,看到的是一种对生活的麻木。
也看到了他的过去。
曾几何时,在他没有金手指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一个对生活感到麻木的人。
工作工作没奔头。
房子房子买不起。
老婆老婆娶不起。
饿又饿不死。
但活又活不好。
生活不就剩下日复一日的麻木吗?
吴思源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。
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段时间。
关学列和钱正军都不敢动,也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