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罗霄喉咙中发出一阵干巴巴的声音。
他这身躯被镇压了这么久，浑身的机能都已极为衰败，灵魂被压制这么久，也十分腐朽了。
“夫君……”一行热泪从黎洛水的眼中滚滚流出，“你没有做梦，东方纯钧已经伏诛，就是他的寰宇也崩碎了。”
罗霄双目的精光越来越盛，声音也有力了几分，“东方纯钧死了？谁杀的他？”
黎洛水虽然在哭，但嘴角却挂起一抹欣慰的笑容，她抬头望着监狱门口的罗征说道：“是你的儿子……是我们的儿子。”
“咔哒……”
罗霄几乎耗尽了储存在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，仰起头来望向监狱门口。
无数年不曾活动，他抬头之下，背脊骨发出一连串异响。
“爹……”
罗征的心神也万分激荡。
初看到罗霄时，他感觉非常的陌生。
无法将眼前这残烛一般的人，代入自己父亲的记忆。
曾经的那个父亲给他的印象，就是无尽的活力，宽厚的肩膀……
不过现在他看到罗霄的眼神时，终于与自己记忆中的父亲重叠在了一起。
“嗖！”
罗征跨步过去，单膝跪在了罗霄身前。
罗霄看着自己的儿子，满脸亦是欣慰之色，他微微点头，便是说道：“从小分别后，我们应该……不是第一次见面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我在大衍之宇中见过你，”罗征回答道。
罗霄喘了一口气，才道：“很好，当初顾北有此提议时，我还有所怀疑，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做得更好，更出色……”
罗霄，顾北与鸠圣联合布置的这一丝希望，与其说是希望，不如说是无奈之下铤而走险的办法。
但罗征随后一系列的表现，远远超出了各方预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