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经常会钻进某处他都不知道的山沟里,再从一处莫名其妙的地方钻出来,绕得哈德森上尉晕头转向,
所以他同样搞不清楚,对方到底是没有目的地盲目逃窜,还是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……
牛已经吹出去了,哈德森唯有咬紧牙关,死不松口地追在敌人后面。
哈德森或许能咬牙坚持,可他的士兵却坚持不下去了。
穿林越岭走了一天,士兵们说什么也不肯再动弹。
“大人,您就是打死我,我也走不动了。”精神和肉体都濒临崩溃的一名士兵带着哭腔向哈德森说:“我真的不行了,您就把我留在这里吧。”
哈德森一样是筋疲力尽,扫视着东倒西歪的部下,他痛苦地叹息一声:“好,那就休息一会吧。”
……
白山郡南部一处无名山沟里,巴特夏陵也在带领三支十人队行军。
切利尼中尉的骑队已经赶往南山镇军马场,夏陵要去那里和骑队汇合。
三十余人的小部队无比煎熬地走着,他们也濒临极限,每走一步都在承受巨大的折磨。
有战士再也扛不住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整支小部队也跟着停下来。
巴特夏陵快步过去,想要拉起部下。
“百夫长,您就是打死我,我也走不动了。”对方哭着说:“我真的不行了,您就把我留在这里吧。”
“别说丧气话。”夏陵喘着粗气回答,他拿出水囊递给对方:“少喝一点水。”
坐在地上的战士接过水囊,“咕咚咕咚”地猛灌。
夏陵同样渴得喉咙冒火,但他还能忍:“别喝太多,会出事的。”
战士“嗯嗯”地答应着,把水囊里最后一滴水都挤了出来。
“怎么样,喝了水,还能走吗?”巴特夏陵代理百夫长问。
战士垂下视线,轻轻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