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普里斯金心一横,也懒得拍马屁了:“不知道。”
梅森咂咂嘴,叹了口气:“因为我最擅长守城。这座城市由我一手规划,我对它有信心。”
老普里斯金欲哭无泪:这么矮的墙、这么几个人,哪来的信心?我的老天!
另一边,烤火者与老通译山坡上观战。
热沃丹四周的土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漆黑,不是秋冬季节常见的黄褐色。
老通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琢磨好一阵才看出端倪——太秃了,大地光秃秃的。
城市周围不可能是光秃秃的,市民朝着城市边缘迁居的过程就是城市生长的过程。
然而南城周围一片白地,房屋、树林、村落……什么都没有。
老通译四下张望,发现他身旁也是如此:找不到一棵能用的树、找不到一束能喂马的草。
“或许是块硬骨头。”老通译没由来生出一个念头。
城外,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。
城内,一伙难民正鬼鬼祟祟靠近新城西门。
“站住,干什么?”把守大门的伊万军士厉声喝问。
“是保民官要我们过来的,给您几位送酒。”为首难民嬉皮笑脸,脚下的步子却一刻不停。
伊万根本不接话,见对方还往前走,他直接掏出哨子,鼓起腮帮子吹响。
“他妈的!”为首难民从怀里抽出短刃,扑向卫兵们:“杀!”
其他混入城内的特尔敦部[归附众]也纷纷暴起发难,扑向卫兵们。
“奸细!”伊万大吼示警,提起盾牌、抡圆阔剑,迎上为首的奸细:“保护城门!”
卫兵甲胄齐全,但是人少;归附众人多,然而只有短刃。双方白刃相交,战成一团。
另一边,梅森听到了西门传来的哨声。
梅森踏蹬上马,回头笑着对老普里斯金说:“这里就交给你了,市长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