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呼啸,民兵们紧紧裹着身上的衣服,尽可能靠近营火取暖。
“把咱们拉到荒郊野地来,连帐篷也没有!”有民兵满腹牢骚,边拨火边抱怨:“冻死个人!”
“行啦,有火烤就不错了,抱怨什么?”另一个上了岁数的民兵闷声闷气地教训。
铁峰郡一时间根本凑不出足够上万人使用的帐篷,所以部队只能靠篝火取暖。
发牢骚的民兵瞥见温特斯穿着大衣,羡慕地伸手摸了摸:“老弟,你这大衣可真不错!暖和着呢吧?”
“是挺暖和。”温特斯笑了笑:“去年在双桥市买的,羊绒呢子。”
“那得挺贵吧。”
“是有点贵。”
“真好。”发牢骚的民兵叹了口气,更加用力裹紧身上打地铺用的褥子:“真好呀。”
上了岁数的民兵听到“双桥市”这个词,试探着问:“听您的口气,您是老兵?”
温特斯点点头:“算是吧。”
“看您岁数可不大。”
“入伍早。”
“那您说这一仗。”上了岁数的民兵不安地问:“咱们能打赢吗?”
温特斯拨动篝火,叹了口气:“不好说。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,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几分胜算的。”
“您给我们说说……那个割头令。”发牢骚的年轻民兵小声问:“是真的吗?真能割一颗头给一顷吗?”
“据我所知,还没有不兑现的例子。”
发牢骚的年轻民兵一下子来了兴致,兴高采烈地问:“那我要是割十颗头,我不就发财了吗?也成地主了?!”
温特斯想了想,给众人讲了“老元帅的十万士兵每人开两枪”的笑话。
他颇有冷面笑匠的风采,营火边上的民兵听罢哈哈大笑。
“杀一个敌人其实挺难的。”温特斯诚实地说:“否则也不可能给一顷那么多。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得到一顷土地,新政府不是亏大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