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曼兄弟!”温特斯一拍桌子,严肃告诫:“你可是发过诚实誓言的!你是圣职者,你不能撒谎。”
“我没立过诚实誓言。”卡曼恼羞成怒地把棋子往窗台一扔: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“你不明白,如果革新修会存在,我们完全可以合作。”温特斯走向卡曼,急切地说:“我完全支持革新修会的理念,如果世界是神的作品,那么读懂这部作品难道不是接近神的最好的方式?我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声音戛然而止——温特斯蓦地陷入沉默。
办公室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。卡曼疑惑不解地看向温特斯,却被温特斯比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。
温特斯闭上眼睛,侧耳倾听。
大约五秒钟以后,他猛然瞪大眼睛,目光中满是惊恐:“完啦!”
“怎么了?”卡曼更加好奇。
温特斯箭步奔向窗台,语速飞快地解释:“是梅森学长!我听到了梅森学长的脚步声!”
卡曼哑然失笑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听声辨人?”
“别人不行。”温特斯粗暴地把棋子扫下窗台:“但是梅森学长可以”
他一把拉开窗户,伸出头看了一眼,绝望地对卡曼说:“不行,我怕高……”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卡曼看着像受惊的小猫似的在房间里乱窜的温特斯,越发感到莫名其妙:“来的是梅森学长,又不是裁决官——又不是杀手,你怕什么?”
“‘裁决官’是什么?”虽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,但温特斯还是敏锐地觉察出卡曼的口误,不过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细究:“杀手?我倒宁愿来的是杀手!至少我还能反抗!”
他先是试图藏到桌子下面,但是桌子下面的空间太小。于是他又转向档案柜,然而档案柜的空间更小。
窗帘后面?
不行,靴子会露出来。
挂在窗台外面?
更不行,堂堂保民官悬挂在窗台外面如同被抓奸的情夫成何体统!
偏爱的简洁陈设风格害了温特斯——只有一张桌子、一个档案柜的办公室根本无处可藏。
温特斯一咬牙,蹑手蹑脚走到门边,动作尽可能轻地……锁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