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一起去黎阳？”
“没兴趣”
毕方“……”
之后林峰穿过巷道，就真的，走了回去……
身形绕过后街，再次踏入十字口小店，身上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复生时候的锋芒毕露。
十字口聚众的乞讨者早已归家，这个时间点除了一些散户，已经没有外出团回归。
店中王子文不在，曹大志在桌前低头记账，而阿凯和阿飞正在搬动箱子，不知道哪里又进了一批食物，两人正将它往仓库的方向搬。
林峰在店内站了一会儿，才终于被缓缓抬头的曹大志发现，双方有短暂的眼神交汇，结果对方的眼眶再次湿润，只是那么坐着，一下一下地抹眼泪，并没有起身。
林峰缓缓走过去，状态如一个久病初愈的人，帮对方拭去眼角泪水，轻轻说了一句。
“叔，我回来了”
只是一句，曹大志眼中盘旋的眼泪再次没忍住，流淌如溪流。
就连一旁的阿凯和阿飞，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，站在原地没有调笑，而是有些无措地静静看着。
“你弟弟他……”身前的曹大志犹豫很久，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，却是被林峰一口打断。
“我知道，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了”
“你看见了？”曹大志奇怪，脑门上直蹦问号，心说那个时候你不是死了吗？
林峰不解释，只是点头。
曹大志没辙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挤出一个笑容说“回来就好”
……
林峰回归之后的数天，相安无事，他没有主动提起弟弟和雾都的事，大家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，少了一个人，临城照样运转着。
林峰让曹大志给自己介绍新团队，对方却只是说缓缓。
心中有些奇怪，却也是没有多问，成了源能者秃鹫的生活自不用再去过，不用出城，不用起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