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到哪怕如此,他也只想把那人抓回来,绑在身边,不管什么背叛和欺骗,她都得是他的,不论生死,永远都是。
对上那双爱意中纠缠着的,晦涩粘稠的黑暗的眼睛,仿佛来自深渊,越成宏只看一眼,就瑟缩地低下头,寒毛耸立。
直到从端王府离开,越成宏都被那戾气压抑得喘不过气来,他甚至都不敢相信,他那位父皇,究竟是怎么敢相信能控制这样的疯子。
能控制疯子的,从来只有一个……
再次通过密道回了宫内时,总管太监已经在急切地找人了:“殿下,您去哪里了,陛下正找您呢,这丹药啊,吃完了。”
“抱歉公公,为了父皇的身体,我正在钻研方士留下来的古籍,这就去。”
越成宏谦卑恭敬地对着总管太监行礼。
拿上从越清川那里拿来的药方,越成宏赶去了越行的寝宫,越行正气得在摔东西,看见越成宏,也没什么好气。
但好在越成宏从小就受气,也不差这点,低着头说:“父皇,儿臣重新调整丹方——”
“太医院的那些人说这丹药有毒。”
越行看向他,越成宏一顿,直接跪在了地上:“父皇,是药三分毒,能救命就是好药,太医院次次都说丹药有毒,他们对于父皇您的病,可有做出过半点改变?!”
“父皇,儿臣日夜钻研,请能人异士,这才将您的身体调理到面色红润,他们这是安的什么心啊!”
越行终于笑了起来,拍了拍越成宏的肩:“是父皇听信了谗言,把丹药呈上来吧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
越成宏松了口气,献上了丹药。
越清川曾叮嘱过,越行本就对那些太医院不满,将希望寄托早就寄托给了方士,再加之这虽是慢性毒药,加上了些五石散等,也有回光返照之相,自然察觉不出异样。
特别是……影响情绪和神志。
越成宏的眼底发狠。
而越行吃了药后,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,这才坐下来:“这些天也是麻烦成宏了,父皇很是欣慰,可要什么赏赐吗?”
“你虽然年纪小,但能力出众,不如讨个一官半职,好好历练,朕也能就近指导。”
越成宏再次跪地:“父皇这是哪里的话,儿臣不辞辛劳,便是为了治好父皇的身体,找到长生不死的丹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