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然也不意外。
在原著中,许砚白若是处理完许氏集团的事务,就会一直把自己关在画室里面作画,几乎将生理需求降到最低,痴迷起来甚至会忘记吃喝。
所以顾然也不怕自己偷溜出去会被发现,反正对于现在的许砚白来说,自己也不过是个绘画的工具而已。
只是一踏进客厅就一片漆黑,顾然瞥了眼那光,灵动的眼珠转了转,带起一丝笑。
猫着腰来到画室的门口,顾然小心翼翼地朝里看去。
“人呢?”
她一愣,却见整个画室里格外亮堂,但是并没有看见许砚白的身影。
而摆在画室正中间的画架上,是一副还没有完成的油画,层层堆积的白色像是铺天盖地的雪原般。
“这是?”
这和许砚白以往的画风,可真是截然不同。
顾然下意识走上前,这才发现在画架的一旁是一张早已画好的素描画稿。
那是用铅笔随意勾勒出的草稿,却仿佛有了神韵一般。
那是大片隐隐落雪的纯白地面,少女的裙摆如花朵般铺开,她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,还有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。
简单几笔描摹出的韵味,让少女的表情透露出一分极致的恶劣。
“好看吗?”
冷淡的声音伴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,理智的疯狂,在顾然的身后响起。
许砚白那带着独特的,侵略意味的气息包裹了她。
修长的手抵在画架的两边,顾然背对着他,整个人仿佛被许砚白笼罩在了怀里,没有了任何逃离的余地。
他,他怎么突然这么主动……
顾然愣住了,回过头看他,上挑的狐狸眼瞪圆,显得有些呆呆的。
“学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