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一次画展的主题是,生命中的死亡、新生,和爱。”
许砚白的眼底仿佛有着一片辽阔无垠的夜海,而此刻那里只有顾然。
在全世界的面前,他对着她告白。
世人皆庸俗,唯你是例外。
顾然的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,可就是这个时刻,反倒是许砚白最先别开了眼,按着她的头,隐藏在发丝之下的是微红的耳尖。
“别看我,看画。”
顾然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记者试探性地走过来,举着话筒:“许砚白先生,我看见在深处有几幅画,似乎和您其他的作品有些区别。”
“嗯,这也是我要介绍的。”
许砚白微微颔首,唇边不自觉带上笑:“这是顾然画的,就是我怀里的这位,她也是我亲手教出来的。”
“她很优秀,我想不假时日,她会是下一个我,或者比我更有成就。”
听着许砚白的话,顾然的指尖蜷曲着,勾着他的衣角。
还没等她来得及说话,顾然就已经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了,她瑟缩地往后躲了躲,而许砚白却安心地站在她的身后。
在这一次万众瞩目的画展结束之后,有着许砚白的亲口认可,顾然彻底声名大噪,甚至远超了当初所谓的新锐女画家洛芷。
而许砚白也似乎忙了起来,只剩下顾然一个人在别墅里养伤。
许久不曾有动静的电话,忽然响起了。
“喂?”
“然然吗?我是爸爸呀,怎么最近都不回家了呢?”
电话那头,是原主父亲慈爱的声音,亲切而关心。
但顾然的脸色却沉下来几分,不动声色地道:“爸,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这话说的,爸爸给女儿打电话,还得有事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