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找她。”
“我想,保护她啊……”
许砚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昏昏沉沉的意识被重担压着,他甚至是强行逼迫着自己清醒。
玫瑰花园早已无人打理,花瓣萎缩着,包围着充满了颓丧气息的别墅,和近乎死寂的人。
许砚白从别墅的床上醒来后,立刻准备打电话离开这里,可就在经过画室的时候,却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动静。
他的脸色一点点地冷却,眼底的阴冷更是骇人。
画室里的油画全部盖上了白布,遮挡得严实,仿佛主人家根本不敢看到一眼。
可不管如何,这里都是他唯一的回忆了。
许砚白靠在门口,声音仿佛能冻入骨髓:“你要是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,那就——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那就什么?”
软糯的嗓音,就连尾音都是那般勾人。
顾然坐在窗户口,赤裸而纤细的脚尖点在地面上,她应该是从花园过来的,身上都是细碎的伤口。
她如同从花中走来的,然后走进他的画里,和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许砚白的睫毛颤了颤,垂下眼:“助理说你失踪了,你来这里做什么。”
可是顾然却没有直接回答,蹲下身将油画上盖着的白布一张张地揭开。
就好像揭开了许砚白心底不断往下压抑着的渴求和欲望。
他像是被触怒的野兽,却仍旧舍不得冲着她叫嚣一句。
许砚白的声音喑哑:“顾然,我放你离开了,别再靠近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然微微颔首,踏着画向他走来,漂亮的狐狸眼里写满了笑意,艳丽的唇更是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