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!”
柳甜答应得十分欢快。
她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,用瓶底最坚硬的部分,快准狠地砸到了叶秋知的太阳穴上。
“嗯!”
叶秋知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闷哼,人就昏了过去。
柳甜握着花瓶的手都在颤抖,她知道太阳穴不能随便打,可是她怕打别的地方,叶秋知这样强壮的男人根本晕不了。
她有些害怕,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,如果她把叶秋知打死了,那她就给他偿命。
观察了下男人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,顿时松了口气。
柳甜有些腿软的从叶秋知的腿上滑坐到了地上,她忽然没了力气,坐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掉下了眼泪。
寂静的卧室里,她胳膊垫着头,趴在床边上,肩膀不停地抖动,发出轻轻的抽泣声。
柳甜这晚守着叶秋知,一宿都没合眼,凌晨五点的时候,她察觉叶秋知有要醒的迹象,当机立断,又给了他脑门一花瓶,位置就是她额头缝针的那个地方。
她不能让他在上午之前醒过来。
柳甜借着清晨的微光,认认真真的看了叶秋知带过来的离婚协议书,一共只有三张纸,简简单单的一式三份。
她听说和有钱人离婚,财产那项可以有好多张纸,她这辈子是见识不到了。
柳甜虔诚认真的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三遍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三张纸放好在自己的包包里,稍微收拾了下自己便出了门。
柳甜是今天民政局第一个排队的人。
她报上了叶秋知的名号,递上了离婚协议书,工作人员双手接过后很快便帮她办好了离婚手续。
柳甜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时候,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,可是她还是在那么充满希望的阳光下,泪流满面。
她抚摸着离婚证上的钢印,她和叶秋知终于再没有任何瓜葛。
她的这段婚姻,是她阴差阳错捡来的,现在到了还回去的时候了。
柳甜直挺挺地看着街边的车水马龙,一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袭上心头,现在,她算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