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已经让步这么多，他顺着她又能怎么样呢？
改变嘛，一点点来。就像是不合适的齿轮想要卡进不合适的轴里，如果换不了，那就只有一点点磨，时间久了，总能卡进去的。
“我去洗澡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呢？”
“你洗了我再洗。”乔知意抿着嘴唇忍着笑，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居然跟可爱能挂点边。
一脸的怨气无处可发，憋屈得和半岁孩子没奶喝一样。
时泾州不肯，拉着她就去了浴室，只是一进去，时泾州的眼神就暗淡下来。
“这么小的浴室……”
“嗯，这浴室，就只能一个人洗澡。”乔知意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把他心里的那些不正经一次性拔除。
时泾州深呼吸，幽怨之色又涌了上来，“乔知意，你压根没有算我的份吧。”
“嗯。之前不是一心想着和你离婚吗？所以就买了这套房子。一是因为我的能力有限，只能买得起这房子。二来是我一个人过，这房子对于我来说，已经绰绰有余了。”乔知意认真的解释。
时泾州盯着她，当真是挑不出来一点毛病。
“你要是不习惯，还是走吧。”乔知意是真的替他着想，免得把他给怠慢了。
时泾州盯着这狭小的浴室，突然就笑了一声。
想激他，不可能的。
他也不是嫌弃这里不好，毕竟以前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，别说洗澡，洗把脸都是奢求。
他只是不想她住在这里。
女人应该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，衣帽间都要比这个房子还要大才对，浴室能够游泳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不用在一个蜗居里束手束脚的过。
“你不觉得委屈吗？”时泾州进去之前，回过头来问她。
乔知意温柔地笑着摇头，“现在的一切，刚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