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电梯,她就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酒味。
皱着眉头看向自家门口,时泾州靠着墙坐在地上,酒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他穿着黑色的衬衣,打了领带,现在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胸前,衣服领口也是敞开的,外套就在他手边地上。
前所未有的颓废。
乔知意看到这一幕,心没由来地绷紧了。
她上前,蹲下,用最温柔的语气喊他,“时泾州?”
闻着这股酒味,乔知意能够想象得到事情有多糟糕。要不然,他身上不该有这么重的酒味的。
时泾州缓缓抬头,眼神暗淡,里面有什么东西闪烁着。
乔知意看清了,是泪。
他哭了。
乔知意心被揪得更紧。
她伸手捧着他的脸,平复着心情,“没事的,我们先进屋,好不好?”
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就这么坐在外面,他也真是坐得住。
时泾州没有动,只是望着他。
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只有她。
不知道为什么,乔知意望进这双眼睛里很想哭。
他眼里是说不出来的悲伤和难过,甚至还有一点无力,无助。
乔知意没见过他这种眼神。
她抿着嘴,抱住他,紧紧地抱着。
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,只有用行动告诉他,她还在。
“我没家了。”时泾州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,很淡,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