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他也时不时地闹脾气,没有哪一头是让他完全安心的。
男人顶天立地,肩负着很多责任,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欲,总有很多事情,很多人需要去处理,维护。
活在这世上的人,没有谁能够真正的摆烂。
乔知意放轻了脚步,她走过去坐在床边,一米二的床睡她一个人差不多,但是他摆在上面,显得这张床格外的小。
她凝视着那张脸,目光游走在他脸庞的边缘,有一次她看到了分界线,那个时候她要是伸手去抠,不知道会是一条结痂了的疤,还是……
她说了不去在意,不管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,她都接受。
收回了视线,她给阿鬼发了条微信,让他帮忙买套时泾州可以穿的衣服来。
放下手机,她的腰间就缠上了一只手。
回头看,时泾州已经醒了。
“总算是想起我了?”时泾州的声音不正常地沙哑。
乔知意是医生,分辨得出来,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,声音瞬间拔高,“你发烧了。”
时泾州按住她的手,低声应道:“大概是。”
“什么叫大概是,就是!”乔知意没想到他还是生病了。
她拿开他的手,“你躺好,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时泾州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,双手缠在她的腰上,“别走。”
此时,他不是一只赖皮的大狼狗,抱着主人的手。
“我不走,我去给你拿药。”乔知意哄着他,“一会儿你要是全身无力,神志不清,我怎么弄你回去?”
“我没事。”时泾州还是不肯放手,“你陪我睡一会儿。”
“……”乔知意盯着他。
时泾州说:“单纯地睡觉,什么也不做。我这会儿,也没有多大的精神。”
乔知意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