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漂亮,脚都不要了?”时泾州冷嘲热讽,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地扯掉那块没用的创可贴。
硬扯啊。
乔知意疼得一声惊呼,眼泪没出息地就流出来了。
她不知道是因为痛,还是因为别的。
“还有脸哭?不是自找的?”时泾州嘴上没有半分温柔话,“谁规定参加宴会就要穿礼服和高跟鞋的?你就是活该。”
乔知意死死地咬着嘴唇,不想让他看了笑话。
可是心里的委屈一发不可收拾,眼泪决堤一般地往外涌。
时泾州看得她哭成个泪人,烦躁地下了床出去。
乔知意捂着脸,眼泪依旧止不住。
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?
他凭什么大老远地跑来嘲讽她,奚落她?关他什么事?谁让他来了?看不顺眼自己走啊!
越想越委屈,越委屈眼泪就更加停不住。
门口有了动静,她没理。
听到那脚步声就知道他又回来了,不知道悉悉索索地做了什么,然后她的脚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,然后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涂在她的后脚跟上。
她的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。
“别乱动!”低沉的嗓音依旧冰冷。
乔知意被他吼得僵硬着,不敢动。
时泾州仔细地给她的伤口涂药,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神情有多么的专注。
眼里流露出来的心疼,也是他不自知的。
乔知意整个人都一直绷着,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脚跟,还有脚趾头,都被他一一抹过了。
那凉悠悠的感觉,还有他轻柔的动作,见鬼地抹平了她刚才那一腔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