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淸玄冷淡的眼底有忍受剧痛的痛苦，还有对鹿悠悠的复杂情绪，说不上来是什么，那种情绪很深。
不忍、惭愧、坚定等等，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里面交织着。
他的嗓子眼都是痛的，却还是强迫自己发出声音。
“别怕，不死，乖......”
他伸出手，手纤细而修长，青色的血管凸起，像一条蚯蚓趴在上面，十分恐怖。
手指发颤的在鹿悠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，似是安抚。
鹿悠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。
干什么？
看到清沈淸玄眼里的柔和之色，鹿悠悠恶寒。
有病？
不对，应该是被疼到产生幻觉了。
她长得像女主，沈淸玄在极致的痛苦中看到她这张脸自然是将她当成了楚楚。
要不要这么膈应人。
鹿悠悠的腿有点痒，恨不得一脚将沈变态踹到水里去，让他丫清醒清醒。
但边上有乐锦容这个疯子看着，她没敢。
鹿悠悠忍着反感，两只小手紧紧握住沈淸玄的手。
“不怕，我乖，四师兄要快点好起来，看到你痛苦，我也好难过。”
沈淸玄笑了，鹿悠悠的小手给予了他力量，被一个人深深惦记着的感觉可真好。
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关心，鹿悠悠是第一个，就连楚楚都不曾对他这般在意，因为她在意的人太多，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个。
沈淸玄躺在地上，弓着身子，和曾经鹿悠悠被洗髓时痛苦异常的样子别无二致。
九幽迷仙洞之内死一般的静，只有沈淸玄不时发出的痛苦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