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虎在我旁边默默点了根烟:“嗯。”
“那应该是头俩个月搬来我们村的,是南方人。”
周成不出声了。
别说,自打我瞎了以后,听觉和嗅觉都比以前更灵敏了,周虎的烟呛得我嗓子眼刺挠,直想咳嗦。
之后沈兆山就把周虎的烟抢了摁灭,周虎淡淡笑了两声。
院子里一大堆人乱哄哄的,那道哀嚎的女声十分突兀,还时不时夹着“我想拉屎!”“我想吐!”“我好难受啊!”“这个神婆怎么还不出来”之类的,都叫成那样了,语气还挺不善的。
像是有一种自带的高傲感,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北方人。
哎。
真吵啊。
照庭也不知道叫我爸叫哪去了,去了半天没回来。
两个小时以后,院子里的蒋大娘都快没声了,我听见外屋地我妈脚步匆匆地往外走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
我妈一出来,村里人叫我妈的名字声,山呼海啸的,看来我妈十多年不在村,威严不减当年。
“咋回事,我瞅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