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三个字,我猛然松了口气。
三个月,足够了。
我能撑到二叔朝阳他们回来。
我心里如释重负,却听见沈兆山吸鼻子的声音。
“你不会是哭了吧?”
“嗯。”
我一愣,沈兆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,从不愿将自己的软弱露在人前,现在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。
细想我这一生,家人其乐融融,朋友也不少,其实也值得了。
我拍拍他手背:“帮我瞒着,别让我家人知道。”
“你真打算就这样算了吗?”
“不然还能怎么办?又没办法把残魂拔出去,得过且过吧,我已经很幸福了,走吧。”
去蒋大娘家的路上,沈兆山我俩没有再说话。
可是他……细腻得简直不像他。
果然,人都是会变的,戚南出事以后,他就一点点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人呐。
啧。
或许骨子里也是温柔的吧。
不多时,我们俩走到了一家大吵大闹的人家门口,沈兆山忽然挡在我身前,紧紧抱住了我。
我惊讶的嘴巴都快掉了,紧接着就听见他闷哼一声,之后放开了我。
我着急地抓着他胳膊问:“沈兆山?你受伤了?”
“没事。”
这时,院子里传来钱叔的急吼声:“砸着人啦!蒋大姐你能不能冷静点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