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里还有一样东西。
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红色荷包。
周成捡起来打开:“这是不是钱大宝给他们配阴婚的东西?”
随后,周成从里面掏出了一张黑底白字的婚书,还有田微雨和成大的头发指甲,里面还有一颗被红线系着的红豆。
“咱们来都来了,顺便帮田微雨和成大把阴婚解了吧。”周成说完,直接把东西装回荷包,用打火机烧了。
荷包烧着的时候,居然发出了腐肉一样的味道,特别难闻。
我捂住鼻子,担忧地看了眼四周:“你手也太快了,田微雨还没找到呢,她现在是厉鬼,到哪都是祸害。”
周成一点也不在意:“怕啥,田微雨现在恨的老蒋太太一家,又不会伤害村里人。”
沈兆山没好气地一巴掌扇在他头上:“你知道?”
周成哀嚎一声,不开心地把剩下的荷包扔进棺材里,撅着嘴说:“那我都烧了,还能咋办吗?”
那个桃木钉,还能用。
我急忙把桃木钉抠了下来,紧接着棺材就燃起来了。
沈兆山抱着手臂,拖着下巴,看着火焰若有所思:“毛僵厉害吗?桃木钉都镇不住他,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。”
……
我们回到家时,我妈已经让村长组织人重新开始往村子里布置辟邪的东西了。
璐璐、照庭,还有我爸都去帮忙了。
一村人叽叽喳喳地忙活到下午四点钟,天都快黑了。
“各位,就到这吧,大家都回家等着,藏好,别出来。”我妈一声令下,村里人立马跑光了。
我站在广场上,往外看了一眼。
冷风呼呼地刮,家家户户院子墙外的光秃秃的树上,挂满了用糯米炒过的红线铜钱。
风一吹,就叮叮当当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