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走进来,单手搓了一把脸坐在我跟前摸摸我脑袋:“这咋还流血呢,要不爸让你钱叔拉咱们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我急忙摆手:“不用爸,没啥事,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,再说等会警察们不就来了吗,我妈还得去烧僵尸,你不在那蒋大娘咋整。”
我爸惆怅地叹了口气。
照庭一本正经的,把自己叠好的卫生纸递给我,抿着嘴不说话。
我接过来堵住鼻子,回身揉揉照庭的脑袋:“走,吃饭。”
吃饭的时候,周成就在那嘀咕:“咋还不来啊,我等得花都快谢了。”
这时,钱叔走了进来。
钱叔一进来,身上都带着外面的寒气,进了屋就坐在炕头了:“哎呦,冷死了外边。”
我爸笑着招呼他:“来来来,村长,喝两杯。”
“不喝了,刚才接到电话,李警官说不知道哪个熊孩子,在他们下车买水的时候,把车胎扎了,他们去换车胎了,估计得下午才能到了。”
我一口饭差点呛在嗓子眼。
敢扎警车车胎,那还真是熊孩子。
钱叔听见东屋蒋大娘的吵闹声,伸手指了指东屋,一脸惊讶:“我说大哥,你们真行,不但抓住了僵尸,还把蒋老婆子抓住了。”
钱叔正说着呢,突然看见我,妈呀一声:“云丫头这鼻子咋了?昨晚上受伤了?”
周成憋着笑,脑袋都快插桌子底下去了。
沈兆山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:“死外边笑去。”
周成捂着脑袋抬起头,五官都皱在一起了:“沈哥,你失眠归失眠,脾气别暴躁行不行?”
沈兆山……黑眼圈更大了,难道他回去之后也没睡?
我担忧地看他一眼,正巧他也担忧地看过来。
我俩四目相对,又赶紧挪开。
这时,我妈放下碗筷,问钱叔:“村长,柴火啥的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