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看也不是有轻生这种意思的样子。
我妈轻咳两下,调整好表情和声调,走到张大婶的身边微笑道:“张嫂子,我是桂芝啊,我是来帮助你的。”
张大婶躲了躲,但又很快抬起了脸,她应该是还认识我妈。
奇怪,我为啥要用‘认识’这个词呢?
张大婶微微张着嘴,眼眶里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,她忽然抱着我妈嚎啕大哭起来。
我看见我妈再被张大婶抱住的那一刻,打了个寒战。
张大婶哭了好一会,仿佛把情绪都发泄出来了,也哭累了,就被我妈扶着靠坐在炕头。
我和二叔本来在炕头,张大婶从我身边过去,我汗毛忽然立起来了。
张大婶身上就像绑着好多个冰块,她身边的空气都是冰冷的。
我搓了搓胳膊,难怪她要穿这么厚的衣服。
我妈坐在张大婶身边,按住张大婶的脉搏,嘴里嘀嘀咕咕。
一见我妈的样子,我们都知道我妈开始看事了,所以就没有人说话了,都专注地盯着我妈的神情。
我妈的眉头忽然皱起来,过了一会又展开,再过一会又皱起来了。
看得我们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。
等村长家门上的钟显示过了十分钟后,我妈吐出一口白气,慢慢收回了手,闭了闭目。
村长早就等不及了,蹭蹭地走到我妈身边,焦急地摆着手:“桂芝啊,到底咋回事啊?”
我妈扯过一旁的毯子,盖在张大婶腿上:“张嫂子这是被阴物吸了阳气了,还好发现的早,已经命悬一线了。”
我记得我妈说过,将死之人是能看见鬼魂的,所以张大婶应该是因为这个害怕。
听到阳气两个字,张大婶顿时哭了起来,叫人看着可心疼。
村长说:“啥玩意吸的阳气?张儿媳妇惹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?”
我妈摇了摇头:“这种吸阳气的方式,只有通过夫妻之事才能做,问题果真出在张大哥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