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对了璐璐,你们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?”二叔回来的也算及时,而且早餐也没有带回来,说明是来不及拿。
璐璐把脸埋在床单里,肩膀疼得忍不住抖动,两只手紧紧扣住床单,气息不稳地说:“我不知道,我去早餐店找二叔,说你发烧了,二叔就连早餐也不拿了,出了门口就掐手指头,然后就跑回来了。”
“二叔真厉害!”
“是啊。”璐璐偏过头,我看见她脸上红扑扑的,估计是疼得一个劲憋气,把脸憋红了,“二叔还没问完吗?”
“没呢。”我探头往门外看,二叔那屋的门关着,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,要不是知道二叔在里面,还以为没人呢。
正说着呢,二叔那屋门开了。
二叔穿着白背心,深蓝格子的大短裤,踢着拖鞋,一手把玻璃罐子端到眼前,一手挠着脑瓜顶出来了。
“问出来了,云丫头,璐璐,你们过来。”二叔放下手,看见指缝里又有几根头发丝,肉痛地扔进垃圾桶里。
我扶着璐璐走出去,坐在沙发上。
二叔卷了根烟,看看黑漆漆的客厅,问我俩:“咋不开灯?”
“省电。”璐璐说。
我好奇地看了眼璐璐,刚刚还疼得龇牙咧嘴的,现在璐璐啥表情都没有。
“你不疼了?”
“不疼了。”
二叔哭笑不得地把烟点着,然后指了指瓶子:“都交代了,他是段牛堂子上的横死鬼。”
“段牛?”璐璐我俩对看一眼,齐齐问道,“段牛是谁?”
“小宇他姥爷。”
“横死鬼……”我眯着眼睛想了想,我妈说过,横死鬼是一个堂口里的清风,可是正经堂子里,即便是横死鬼也不会随便害人的。
二叔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,接着道:“段牛的堂口也不是正经堂口,哪有那么多人都有仙缘,他的那个堂子里的全都是孤魂野鬼和邪门歪道,段牛给他们提供香火,就是他们的长期饭票,是名副其实的黑堂口。”
璐璐疑惑地问二叔:“堂口还分黑的白的?”
“不是,这个我知道。”我摁住璐璐的手说,“堂口有各种各样的,其中就有一类鬼堂口,主要是走阴,但是人家也是干正经事的,只有害人这样的才叫黑堂口,没有叫白堂口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