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东海心细如发,估计朝阳妈的事,他早就知道了,而且他也没有惊讶于朝阳妈身上的压印,估计也知道朝阳变成吸血鬼的初拥了。
只是在路过我的时候,朝东海停了下来,朝我点了点头,鼻音浓重的说:“云丫头,朝阳就拜托你了。”
我握紧了手,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。
是我,才让朝阳变成了这样。
朝东海没有停留,带着朝阳和朝阳妈走了,看车动的轨迹,是去火葬场。
他没有给朝阳妈办葬礼,应该是考虑到了朝阳的身份,不适合大肆张扬。
我才发现这个男人,沉默且温柔,很多时候,和我二叔很像。
想到二叔,我就想到我爸妈,我抓紧胸口的衣服,感觉呼吸困难。
童桐说得没错,我一定会去的。
我抬头看了眼外面初升的太阳,阳光温和……
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我应该,就是那个最苦命的人了吧。
我苦笑一下,然后嘴角还没完全提起来,就愣住了。
视线里,湛蓝的天空之上,柔和的光影之中,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逆光而来。
他面容清隽,额发被风微微吹起,漆黑的瞳仁充满了戾气。
好像刚刚与旁人争执过。
我捂住嘴,多日以来压在身上的担子,似乎终于有了发泄之处:“师父……”
只有在师父身边,我才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,我才能有能依仗的人。
师父落在我身边,凝视我几秒钟,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:“师父回来了。”
熟悉的重量,熟悉的动作,如果不是男女有别,我真想抱着师父大哭一场。
但我不是小孩子了,我迫切地盯着师父的脸,希望他能带回什么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