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了钱副校长的预料。
精彩。真是太精彩了。
邵署长在电话里将秦副校长骂了个灰头土脸后,挂了电话,毕恭毕敬地对宋省长说:“省长,您看,我骂得您可还满意?”
宋省长横眉立目:“你管教育也就这个水平,骂个人都骂得不文雅。”
邵署长知道宋省长这是在迁怒,也知道宋省长愿意骂他,说明不会追究。
说到底,还是看在容栀要在这里上学的份上,不想让这个学生难做。
容栀简直是宋省长心尖尖上的孩子啊……
宋省长招招手,张秘书笑眯眯地进来,宋省长气势十足地说:“给实验高中打电话!”
“问问玉皇大帝老师,他什么意思!”
“您说笑了,您才是玉皇大帝!”
“我不是……我……没有没有!”
“我哪敢上天呐!”
秦副校长的脸皮白了又红,红了又绿,赤橙黄绿青蓝紫,仿佛跑马灯。
终于揽过了张秘书的阴阳怪气,宋省长随便跟他讲了两句,就挂了电话。
现在,容栀的监护人真相大白。
秦副校长一屁股跌坐在办公椅上。
办公椅不堪重负地吱吱呀呀叫了一声,转了转。
秦副校长的脸就像瞬间被排干了水的河床,扭曲出满脸沟沟壑壑。
容栀依然四平八稳地坐着,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心虚,仿佛自己天然就是个纯良无辜的美少女。
至于现在还躺在地上的秦虎?
——可能是自己摔倒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