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新德技校的女生混进实验高中?”
“可不,宋晔他们就在校门口等着呢,说什么都不走,太吓人了。”
“安保漏洞可真吓人,我爸也围在校门口,说是要等校方给个说法。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热情的学生们还围在礼堂里等江韵出来,容栀又费力地拨开人群往嘉宾室走去,边走边沉思着。
新德技校?
张秘书帮容栀推开门,宋省长转头向她温和地招了招手。
“怎么脸这么白?生病了?”宋省长下意识地问,然后像对待小孩一样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。
头顶传来干燥温暖的触感。
容栀从未做过真正的小孩子。她身体一僵:“只是犯困,洗了把脸。”
张秘书不声不响地推门进来,在她面前放下一杯热水。
容栀道了谢,抿了几口。
容栀猜得不错,确实是江姥爷要见她。
古往今来,领导例行勉励的流程都差不多。江姥爷亲切地问了问她的生活,得知她母亲去世后,稍稍有些意外。
“你的父亲是宁绪,我以为你是陈家的外孙女。”江姥爷说。
“不。”容栀摇了摇头,“亡母是宁绪的前妻。”
江姥爷顿了一下。
容栀很习惯。每次说到母亲去世的时候,对方都会有点尴尬,然后找一些话来安慰她,伴随着怜悯或者微妙的眼神。
她不喜欢,她也不需要。
如果不是江姥爷问起,她就不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