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绪张开嘴巴,茫然地四顾,浓重的恐惧摄住了他的心灵。
“小惠!小惠!”宁绪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向周般般,他的眼边还溅了几点鲜血,面容却依旧英俊非凡,“我们跑吧!你在港岛肯定有路子?我去联系温爷,把我们送到港岛去,然后咱们拿了钱就跑,你的钱和我的钱,拿着这些钱,我们能过得很好了!”
周般般裹着被子,面上娇羞的小女人表情消散得无影无踪,冷漠地把他推开:“我哪也不去。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宁绪惊恐地跑到周般般身边,语无伦次地威胁着,“你必须帮我逃跑!你在现场就是从犯,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?”
周般般计算着时间,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,这才慢慢回过头: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周般般在宁绪面前向来是娇滴滴的无知小女人模样,此刻却突然变了一个人,宁绪下意识以为她是受惊过度,过去扶她的肩膀。
周般般嫌弃地推开他,迅速把衣服穿上,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,姿态老练地吸了一口,吐了口烟,指了指地上的人,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这才慢慢说:“我不瞎。”
宁绪以为她在说自己对着陈寒梅动手的事情,赶紧表态:“小惠,这不一样,我对你是真心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突然一声爆响,门被人猛地撞开,房间里猛然冲进来四个穿着制服的人!
“警察!”
宁绪惊叫一声,拔腿就要跑,可惜房间只有那么一点大,他没跑几下就被那几人按在了地上!
整间酒店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,外面有人在远处探头,对着房间里指指点点。
宁绪身上只套了一个裤衩,赤裸裸的皮肤被按在灰色的地毯上摩擦,周般般冷哼一声,叼着烟袖手躲在一边。
宁绪发现周般般晃到一边,难以置信地指着她,对着警察大喊:“为什么不抓她?”
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,看向周般般,缓慢地开口:“是你报的警!”
“你不是爱我的吗小惠?爱我难道不想跟我一直在一起?为什么你不肯为我奉献?”宁绪重复着,“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出国,你为什么要报警?”
“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出去?”周般般吐了口烟,冷漠又清醒地说,“凭什么我爱你就要为你奉献,把我的余生和你捆绑在一起,把我本人从属于你——你是在爱人还是在吃人?”
宁绪被警察死死压在地上,听到这番论调,难以置信:“可是,这就是爱情啊?”
“你爱的是奉献,爱的不是人。”
宁绪难以置信:“可是容榕她……”
“所以她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