聿执盯着她,眼里的黑邃被抹上了一簇光。
他总不能一晚上,都这么看着她吧?
许言倾对上他的目光后,很快又别开,聿执手臂轻枕在自己的长腿上,“你过来以后要做的事,汪诗诗跟你说了么?”
许言倾捏紧瓶子,听到了噼啪声,“嗯,说了。”
“那是你先洗,还是我先去?你要不介意的话,我们可以一起。”
一抹酡红,从许言倾的耳侧开始烧起来。
她赶紧摇了头,“您先去吧。”
“行。”
聿执丢下烟盒,起身走向了浴室。
他连门都没关,浴室内的水声哗哗作响,就连空气好像都被氤氲出来的热气给烧高了几个温度。
她心里有些想要打退堂鼓,可许安这会已经进了医院,就连医药费,都是用了汪诗诗的钱。
许言倾额头轻抵在手背上,如果时间能走得很慢很慢,那就好了。
聿执出来的时候,见她坐在那里不动,他没有放轻脚步声,走到她身边时,许言倾回过了神。
“到我了。”她赶紧起身,但过来的匆忙,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。
聿执看出了她的窘迫,“里面有睡袍。”
“好。”
男人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的夜色有些出神。窗户上折射出一道模糊的人影,聿执放任许言倾在浴室里面,想洗多久便洗多久。
她并没有刻意地拖延时间,既然已经答应了,就没必要了。
浴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,她将腰间的带子扎得整整齐齐,走出浴室后,并未和聿执说一句话,而是安静地坐在了床边。
她即便看清楚了男人的脸,可肯定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。
许言倾和聿执之前碰到过的女人,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