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出现在手术室内的所有医护人员,都被踢出了南淮市,且一个个被封了口,绝对不会有人敢跑到许言倾的面前,来说半个字的。
只是,他又该对自己怎么办呢?
他收拾起那些人来,毫不手软,可说到底他们都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,许言倾最该恨的人,是他。
许言倾的手机响了,聿执睇过去,见是个陌生号码。
他下意识不想让她接。
聿执夺过她的手机,想给她挂了。
许言倾一把又给抢回来,“干嘛呀。”
她站起身后,接通了电话,“喂?”
聿执看她走出去两步,神色如常,“对,是我在网上留言的……”
许言倾走到外面去,聿执没有听真切,依稀听到几句,什么租金多少,房子怎么样。
等她回来后,他才漫不经心地问了句,“谁的电话?”
“我瞎咨询的,想等孩子出生后,找个时间带我妈去旅游。听说大理那边有整月出租的房子,我就随口问了问。”
聿执见她要坐下来,先一步将她抱到腿上。
“这种事交给我,不用你亲自去操累。”
许言倾这两日脚有些肿,她怕在他腿上坐不稳,她手臂轻搭着聿执的肩膀。
“反正最近没上班了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江怀将门口的那些东西全拎下去扔了,许言倾眼看着,还想阻止,但话到嘴里还是没说出来。
晚上,聿执有个应酬,他带着江怀出了门。
刚坐到车上,江怀就面色犹豫地开了口。“小爷,黄敏德那边,您真要动手吗?”
“不行么?”
江怀跟了聿执这么些年,替他办过不少事,心腹二字当仁不让,可这件事太狠太绝,他怕会招来祸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