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的举动,让山庄众人身心感到一片暖意,眼光齐刷刷看着他。
郑先承见状,略加思索后,还是接过罗善长的刀,一刀一刀将罗善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剃掉,那斑白的头发,接连掉落地上,每一刀像是剃在众人的心坎上,是那么的疼痛,是那么难以忘记。
罗善长摸着那光光的脑壳,接过郑先承手中的刀,再次振臂高呼道:“不忘屈辱,血洗耻辱;不忘屈辱,血洗耻辱……”
见到自家庄主如此激昂斗志,男武者纷纷效仿,削发明志,一时间罗镇山庄变成了光头山庄。
众人在罗善长指挥下,在罗镇山庄旁边开山劈地,重新建立新的罗镇山庄,众人相信这旧的罗镇山庄,是他铭记耻辱的动力。由于连经两次不明袭击,罗镇山庄的资源只能靠定源城的赌场和妓院收益进行维持,于是安排众长老分别定源城的东西南北中坐镇,防止武者再次偷袭,断了罗镇山庄的唯一的财路。
经过二日的重新建立,一个初具成型的罗镇山庄又重新建立起来,这次罗善长不聪明了,将山庄防御阵法只在重点区域布置,不给袭击者留下破绽。
当罗善长端坐在山巅上看着下面的庄人辛苦忙碌之时,突然想起那宁伟战的一席话,难道真的是鲁宾山庄在识破自己的计划之后,对罗镇山庄的报复?
种种迹象确实显示着鲁宾山庄的嫌疑,但也不排除是外来势力干的,心里还是觉得鲁宾山庄嫌疑最大。
不管如何,去听听那老家伙如何分析,也有好处。
不管是谁在针对罗镇山庄,现在要动的就是搞山庄的唯一财路来源——赌场,这罗镇山庄已经是个空壳,除非是真正的血海深仇,才会斩草除根。
罗善长带着很想知道的结果的心态,骑乘着飞兽来到宁伟战所讲的客兴客栈,刚进客栈见到那宁伟战正和二个徒弟坐在那饮茶,不知道在商议什么。
“宁长老,上次由于庄园变故导致情绪激动,请您老见谅。”罗善长单掌握拳向宁伟战致歉道。
“诶,老夫如果要对你见外的话,早对你动手了。”宁伟战未起身,微笑着又道:“想通了还是来问个结果?”
罗善长陪笑着坐了下道:“来找宁长老指点迷津,分析一下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,让罗某死也心甘。”
宁伟战带着深意的目光看着罗善长的光头,道:“你知道了又能怎样?以你现在罗镇山庄的现状也不敢对人家动手,知多了反而更心烦。”
“宁长老,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,更何况把人逼急了。”
“老夫告诉你,这鲁宾山庄早已识破你的那点计谋,就是想将倪祁宏这把刀给灭了,然后让老夫将气撒在你罗镇山庄上,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之时,他鲁宾山庄做大做强。”宁伟战直接道。
“鲁宾山庄敢公开袭击罗镇山庄两次?我认为这不可能。”罗善长不相信道。
“劫你罗镇山庄金库和烧毁山庄另有其人,但老夫相信他们至少相识的,你好好想想,那日在实战试炼场的前后,以及路上那鲁宾山庄方镇松的异常表现。”宁伟战循循善诱道。
罗善长陷于深思中,但他想起定源城受害时,那鲁宾山庄一家笼斗场也被连人挑落,哪有和仇人合作的道理?
宁伟战又分析道:“罗庄主,那鲁宾山庄之前是不是和那小子有仇?他们后面为什么能走到一起?你认为那小子的年纪和表现相符吗?在武道面前什么最重要——利益至上,其他都是空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