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一整天没合眼了,甚至不吃不喝,不拉不撒,都不出屋半步,眼睛已然红肿,遍布血丝。
她就像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,必须要人伺候才能生存。
而对此,她只是站起来,静静的说:“又犯病了。”
她看似已经习惯了,只需要站起来,走到屏风后面,脱掉衣服,换一身新衣服,就完成了,非常熟练。
才想起来,衣服都洗了,就在院里,可她还不想看到尘威。
于是就穿一件襕裙,清理完座位后,继续发呆。
她这个病,据说有时感觉不到自己尿尿,尿会自己流出来,连一点预示都没有,直到大腿湿了才感觉得到,而这次,走神走的很严重。
以及,由于这一天的摧残她还得了风寒,全身上下冷嗖嗖的,时不时会哆嗦一下,然后打一声喷嚏。
平日,她必须得喝两碗药,而且每次均由自己亲手熬制。
起初,风展是不介意亲自去钱大夫那取,或是让丫鬟们拿过来。可云媛坚持让风展自食其力,原因也是草草了事,说什么“自己动手有助于病的好转”。
今天她没有,但以往有的时候也没有过,就今天发作了。
为了避免晚上睡觉弄得一床尿,她还是决定喝一碗,顺便把衣服取进来几件晾干可以穿的。
她走出闺房,来到小厅堂,再走进对面的屋子寻找药材。
一顿翻找后,终于凑齐了。
“三姐!”尘威瞬间从花坛上起来。
“熬药吗?弟弟帮你!”他跑过去,很积极的接过那些药。
可风展板着脸,面无表情,闷闷不乐,怒气冲冲的绕开了尘威,走向晒一天的药罐,尘威又抢占先机。
“给我!”风展道。
尘威想起了上午他面对三姐这句话后三姐的反应。“好,给你。”他动作迅速的将药罐递给三姐。
“用我给你擓水吗?”他睁大了双眼,貌似在对三姐撒娇卖萌。
没等风展回应,他就跑到房门口,掀开水缸的盖子,擓了一大瓢水。风展取完衣服后走了过来,结果他的水,竟然直接破在了他自己脸上,然后风展擓了全新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