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此时太子还是那个“温柔体贴善解人意”的太子,他颇为体谅地道:
“就不必多礼了,既要沐浴叫你的人快去备水,孤已派人去唤了太医。”
陈福林两眼放光地看着碧萝。
瞧瞧!
太子殿下叫你备水呢!
碧萝动了动嘴角,有心想说什么,但到底还是极不情愿地下去了。
以前小时候小姐泥地里滚来滚去都滚过了,可这几年来却越来越爱洁。
若是以往便罢了,到那塘里滚了一圈沐浴便沐浴。
可这几日……
碧萝忧心忡忡,想着待会儿若不然她帮小姐再好好擦一遍吧?
沐浴是不可能沐浴的。
房内,
两人都未再说话,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秦骜看了眼床上蔫蔫的小人儿,难得生了点怜悯之心。
“李氏男女老少多多少少皆习了些武,你说你怎么就和她杠上了?”
竟然还会担心她掉进塘里,结果落水的是自己。
你说说这不是自讨苦吃?
陈福林气得鼓了鼓腮帮子,“我哪里知道李良娣会武?”
她上辈子足不出户,窝在这绛福轩门都没怎么出过,也没有和崔侧妃走得那么近。
又哪里知道李鸢儿那个疯婆子竟然会武,还会在未名湖边等着她呢?
秦骜见她还挺凶,“还挺有精神,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