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臣妾自然不敢擅专,若是……若是妹妹有个好歹,也好叫太子您瞧最后一面。”
她来时已经反复跟太医确认了,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除非有奇迹,否则这人就这半日的时辰了。
那不就是没救了?
崔侧妃看了眼假惺惺的太子妃,直接揪住一个太医:“当真没法子了吗?”
太医满头大汗,同样面色苍白,可他也只能一脸惶恐以头触地。
“臣学艺不精,陈良娣连日下漏不止,失血过多,已是……已是回天乏术。”
另外两个太医见此也将头磕的梆梆作响,连声请罪:
“臣学艺不精。”
秦骜看着地上头都磕破了的人,一向温润的脸上再没有半点笑意。
“学艺不精?”
听到他如此飘忽的反问声,在场的人竟觉得一股凉意自后背升起。
“来人,全都拖下去!”
太子满眼嘲弄地看着一屋子人或真或假装模作样,兀地声音一沉,吼道。
门外,太子亲卫听到命令,自绛福轩外鱼贯而入。
“太子饶命!”
“求殿下饶命啊!”
三个太医将头磕得更响,地上已见斑斑血迹。
太子殿下周身怒意萦绕犹如实质,他背对众人负手而立,对此充耳不闻。
亲卫将三个太医拉了出去,不一会儿就听不到求饶的声音了。
众人心下一个“咯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