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良娣?”陈福林皱了皱眉,“她来做什么?”
她们两人的相处可没有痛快的时候。
说来李良娣也真是不记打,她进宫两年多,有一年都在关禁闭。
陈福林先前极厌恶她那目中无人的性子,可在宫里久了,像她那种没脑子又喜欢横冲直撞的,瞧着竟也有两分可爱。
不过她是不会忘记那年,她好心拉她一把,她却将自己推下湖的仇的。
“行吧,暂时放过你们俩。”
她没好气的看着两个自以为抗争母亲取得了胜利的小人儿,对碧萝道:
“不能再让他们睡了,给他们拾掇拾掇,喂点吃的,我晚些时候带他们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碧萝细心,她如今跟在两个小的身边比较多。
看着碧萝应下,她这才回去换了身衣裳,去见那来的莫名其妙的李良娣。
“原来是李良娣大驾光临,妹妹这儿庙小人手也不多,若有怠慢还请勿怪。”
陈福林一来,就被李鸢儿这身打扮晃花了眼。
她挑了挑眉。
果然,早就听说自从太后掌了凤印,李良娣就蹦跶起来了。
只不过如今东宫根本没什么可争的,她的精力都花在了两个孩子身上,这人也没蹦跶到她跟前,所以倒是头一回见到。
李良娣听着她这含沙射影的挤兑,也毫不掩饰自己脾气:
“我哪敢呐?您如今身份可不一样了,有小皇孙和小郡主在,谁能说个不字呢?”
“这话说的就言重了,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,若我哪儿做得不对,自有宫规处置。”
言下之意是,也轮不到你置喙。
接着,陈福林还煞有介事地道:“许久不见李良娣,我瞧着您身上确实多了几分佛性。”
她这是暗指李良娣抄了三个月又三个月,刚出来后又三个月的佛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