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太子殿下没花国库一分一毫,表明了修造运河一事将由陛下的私库和东宫的私库承担。
所以他们就算有意见也没法子硬气的反驳回去。
转念一想心下却是止不住的惊骇。
陛下的私库能有多少钱?
大不了就是另一个国库。
但大靖的国库素来不丰,这一点户部尚书是最清楚的,还是这两年太子殿下抄了两个顶级世家,又连萝卜带坑挖出来不少蛀虫这才稍有盈余。
江南那里倒是赚了一笔,可太子转头就把钱花在了灾民身上,剩下的去年冬天北三州雪灾,还有各部清算,再剩下的寥寥无几。
所以太子殿下这会儿就算要国库拿钱出来修运河,他是榨干了骨髓也是拿不出来的。
至于太子殿下的私库,他们可不相信能越过陛下的私库。
于是众人很快想到了去年那位“求仁得仁”当朝参太子殿下以权谋私与民争利,最后被革职流放的张大人……
所以太子殿下是在江南捞钱吧?
是吧?
不同于这些还在各种猜测的人,陈福林却是很清楚这两年二哥给太子殿下赚了多少钱的。
“可是殿下,我二哥在江南赚的那些钱,也不够修完运河吧?”
秦骜瞥了她一眼:“柳家未来是要做富可敌国的大靖第一富商的,你知道什么叫富可敌国吗?”
陈福林:……
她想她应该是知道的。
她听得太子殿下又道:“如今青州盐场的产量提了上来,江南盐场产出的盐略有盈余,孤打算派你二哥往北方去一趟。”
“去做什么?”她好奇问道。
秦骜一脸的理所当然:“自然是做生意了。”
草原缺盐,急缺时甚至以黄金跟边关地区的百姓换过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