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陈阿伯和老族长他们他错愕的表情,陈福林心里有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感觉。
她何其有幸,生在那样一个家庭……
“这……不瞒贵人,族学中并未有女娃娃入学……”
陈阿伯说这话很是忐忑。
他不知道哪里不对,学堂里教的都是经史子集,射御骑术,放眼整个大靖,都没有女子入学堂的先例。
但他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……于是只能觑着贵人的神色,以期从中看出些什么。
陈阿伯是知道的,那些上京陈家写来的信里,多次提到是这位贵人建议在宗族里开办学堂,培养族中后辈。
还暗示过,未来的天下,将是寒门士子无与伦比的崛起之路。
所以无论是陈阿伯还是老族长他们,都不敢将陈福林当成寻常女子,慢待于她。
老族长见贵人神色自若,旁边的太子殿下也沉默不语,有心想要解释几句。
就又听见贵人继续问道:“那如今族学主要学些什么?”
这道题陈阿伯会了!
他道:“族学里目前是将学子分为几个阶段,蒙学,小学和经学,其中经学又分了两个班。
蒙学主要五岁左右的孩子,些教?三字经》?千字文》?百家姓》等,重在让孩子们识字明理,需得三年。而后便是小学,乃音韵训诂之学,教授切韵、平仄、对仗等,此为作文之基础,又三年止。最后便是系统学习经史子集,策论疏谏。”
“当然,前面六年的蒙学和小学族中全力承担,且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,而后孩子们便可自由选择,继续学习经学,还是另谋他路。只是现下族学中,还以蒙学和小学为主,年龄也有些参差不齐……”
他们陈氏一族虽然将就耕读传家,但也不是所有族人都能过支撑得起家里孩子上学的。
耕读耕读,一家人耕作,都未必能养得起一个读书人。
便是读了书,今后能有大出息者少之又少,久而久之,许多族人看不到希望,也就放弃了。
可幽州陈氏这一支,点燃了所有人的希望。
他们那一支,祖上就是村里一直坚持耕读传家的那一支,且还都是几代单传,家里勒紧裤腰带也要供唯一的孩子读书。
瞧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