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就去。
亲自去。
保管让那敢对他们小郡主出手的人恨不能后悔来到这人世间。
“还有,王家那些人想来也是在那边日子过得太好了,让他们好好儿待着,没事儿多读读道德经,修身养性,消消身上的戾气。”
流放之人,死性不改。
秦骜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就将背后陈福林想到的没想到的都点了出来。
他确实早就知道柳家不干净。
甚至此行也有整治柳家的意思,柳家家大业大,但人口太过复杂,尤其是后面这些冲着她和他来的。
这些日子他忙着和柳家算账,柳家手里有部分产业是东宫的,是当初陈弁林决定去跟互市贸易那条线后,把江南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粮食等生意全数交给了柳文宣。
他打着东宫的旗号,柳家这些年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。
当然,这些都无伤大雅。
商人逐利,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他岳父大人陈彦之那般耿直,为了他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就赌上身家性命和前途的。
但眼看着柳家就要过界了,他们都递了刀,他就只能替他们削削爪子。
他从前院书房回来,刚穿过天井处的石拱垂花门,就看到他们住的院子外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秦骜脸上一瞬间便含了笑意,声音也轻柔。
晚风习习,满园春色,伊人立于夕阳下,灼灼芳华。
“怎么在这儿站着?伺候的……”人呢?
此时他已走了过去,正欲将人揽入怀中,伸出的手却顿在了半空中,说出口的话也断了。
那是怎样的一张脸?
眉如远黛,眼含春水,目之所见,如新月清晕,花树堆雪。
她回过头的那一刻,秦骜神色骤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