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边关五年,他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夙愿。
这五年来,妻儿随自己在这苦寒之地受苦,别人都在上京享受着暖玉温香。
岳父岳母也只妻子一个女儿,此番终于能够回京,也能承欢几位老人膝下了。
岑安然擦了擦眼泪,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:“嗯!我不哭!”
“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?我好收拾行李。”
结果陈圭林一听到这话,却有些犹豫了。
他看着妻子七个月大的肚子,道:“我是这么想的,陛下要我在万寿节前赶到西大营,这会儿离万寿节只有两个月了,虽说从这里到上京两个月够够的,但你这不是怀着身孕嘛,万一路上有个耽搁,时间就怕来不及,所以咱们收拾收拾,后日就出发,怎么样?”
岑安然自然是没有意见的。
她恨不能什么都不要,现在立刻马上就走都行。
“嗯,我听你的,我肚子现在七个月大了,只要注意些,没什么问题。”
她好歹也是生过一个娃的人了。
说来也巧,当年怀着景航从上京到了边关。
这会儿回去的时候肚子里又揣了一个。
夫妻俩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底看出来彼此都想到一处去了。
陈圭林和妻子同时笑出了声,陈圭林道:“这还真是巧了。”
“咱们两人出来四人回去,爹娘和岳父岳母看见肯定乐坏了。”
即使已经为人父,但他仍有些少年心性,偶尔皮一下就很开心。
岑安然也很喜欢他这始终活泼开朗的性子。
男人俊俏的脸被这西北的风沙吹出了棱角,肤色黑黄,冬日里还有些皲裂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看着他,就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的男子。
像是一道光,一个太阳,在她的世界里发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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