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以后照顾弟弟和娘亲的重任,终究只能是她秦熙一人抗下所有。
刚想着呢,秦熙眼尖的就发现了后园入口处她父王的身影。
“父王父王,我们在这儿呢!”
秦熙站了起来,一脸欣喜。
陈福林惊讶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。
竟然真的是太子殿下?
他怎么来这儿了?
陈福林撑着桌子要站起来,锦云连忙上前去扶着。
“你身子不便,不必起身。”
秦骜三两步就跨上亭内,见此忙止住了她的动作,亲手把人摁回了座位上。
是她方才跟杨侧妃说话时,特地搬来的躺椅。
这椅子有些年头了,还是从当年的崔侧妃那儿讨来的巧。
那年她见崔侧妃这椅子甚是闲适,她还送了自己一把,后来怀秦旭兄妹的时候,太子觉得那椅子看着也挺适合她,就是工艺太过粗糙,唯恐她坐的时候半途散了架,所以特意用了好料子又打了一把。
陈福林被迫坐了下来,却说了一句:“殿下,礼不可废。”
秦骜险些被她气笑:
“礼?这么多年,你跟孤讲过礼吗?”
他就说这几日她说话是越来越古怪,现下总算是找到了原因。
她在跟他分清界限。
陈福林脸色“唰”地一白,是啊,这么多年,她仗着自己慢慢发现的在太子殿下那里那份“特殊”,一点点试探他的底线,又哪里讲过礼呢?
秦骜看见她的脸色,缓了缓,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。
“带小郡主下去,孤有话跟陈良娣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