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有了这次的张軏与朱仪的行刺。”
说着,朱祁钰从旁边的舒良手里接过一份黄绫,递给了苏城。
苏城展开看了看,嘴角微扬,又放在了桌子上,问着朱祁钰:
“这次、陛下准备怎么处置?”
朱祁钰叹了口气:
“他终究是我的大哥。”
苏城突然开口,打断了朱祁钰:
“我曾经做过一个梦,这个梦里没有我,景泰二年,金刀案,景泰八年,皇上病重,石亨、张軏、张輗、王骥、徐有贞、朱鉴起家丁为兵,打破宫门,将朱祁镇请上奉天殿复位。”
“朱祁镇复位之后,勒死陛下,将于谦抄家流放,杀王文,斩范广为首的一干勋贵,其妻女流放瓦剌。”
朱祁钰闻言脸色有些惨白。
苏城继续说着:
“废陛下帝号,毁陛下所营造之寿陵,谥号曰戾。”
朱祁钰脸色愈发白了,他问着苏城:
“济哥儿怎么样了?”
苏城叹了口气:
“大皇子被人下药,早早薨于宫内。”
朱祁钰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,看了看左近的舒良:
“你跟成敬,还没有掌握宫内的内宦吗?”
舒良跪地,声音低沉:
“回陛下,奴才提督东厂,在内廷权柄有限,万事皆有成公公与兴安、怀恩几位公公处置,几位公公虽然也有狠辣,但是与内廷成长起来的奴才相较,终究还是差了一些。”
朱祁钰扶住了额头,舒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成敬、怀恩、兴安皆是在王府成长起来的,根本没经历过宫内的层层倾轧,到现在为止还没能掌控内廷二十四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