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去啊,去之前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,十五里元的孙老山一家,就因为上告驿卒,被匪贼灭了满门,到现在官府都没破案呢。”
苏河闻言不满的说着:
“孙老山一家要不是遭了匪,现在肯定已经告赢了老秦家,咱们家又不一定遭匪。”
苏白盐冷笑一声:
“那你可听好了,那黄河边上的混江寨三当家的,是个姓秦的独眼龙。”
苏河闻言顿时不吭声了。
秦昌言的三叔秦冒,就是匪寨的三当家,这是黄河边两岸的农民都知道的。
老王老神在在的坐在泥坯上喝水,不过黑瓷小碗豁了口,喝水的时候没避开,把肩膀上的衣服给流湿了。
苏白盐提起苏河抓的鱼就去收拾,苏河颓废的在泥坯上坐下,垂头丧气。
好一会子之后,苏河抬起头,问着自家大哥:
“哥,咱的钱,就真的要不回来了?”
“哈哈”
旁边擦肩膀上水渍的老王突然笑出了声,指着苏城笑了起来。
“一个驿卒吞了你们的钱,你问你哥还能不能要回来?”
苏河懵逼的看着老王,不明白他为何发笑,自己的话很好笑吗?
外面,在院子里的棚子下收拾鱼鳞的苏白盐也探头过来,疑惑的看着三人,不明白老王为何发笑。
太阳落山,周遭开始暗了下来,院子里,棚子下灶火烧了起来,火黄的光照亮了贫瘠的院子,除了几件农具,苏家看不到像样的家具。
老王端着黑瓷小碗走出门,语气得意:
“不要说什么驿站的驿卒,县里的主薄,黄河边上的匪寨,就算是开州的知州,大名府的知府,见了你家大哥,也得称一句下官。”
“区区一个地头蛇,在你哥面前算个屁。”
“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