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闻言失笑:
“那就下廷议吧,不过朕以为,忠国公并不一定愿意入朝,年节的时候他跟朕讲过,开拓丝绸之路才是他的目标。”
李贤捶了捶腿,语气疲惫:
“陛下明鉴,开拓丝绸之路自然是好的,但是臣年事渐高,昌平侯又终日卧病,想必也是天不假年。
倘若有一日臣与昌平侯同时撒手西去,无人在朝中支撑,陛下为武臣刚刚开创出来的大好局面,就没了。”
朱祁钰闻言神色郑重:
“丰城侯身体有恙吗?”
“成敬,传旨,命太医随丰城侯到府,随时为丰城侯诊疗。”
李贤拜谢之后,又说了会子话,这才离开了。
丰城侯去了,舒良进了尚书房。
朱祁钰笑骂了一句:
“有几日不见你孙子了,怎么,又有什么好事了?”
舒良将手上密报呈上:
“这是奴才在宣府大同的番子传回的奏报,忠国公在宣府搞出了好钢,打造的刀削铁如泥,端的厉害,据说忠国公准备打造单眼的火铳。”
“大同副总兵郭登想要给忠国公下马威,没想到被忠国公反手扣下,直属郭登的城西大营兵意图营救郭登,被忠国公反手给扑灭了。”
朱祁钰拿起舒良呈上的两块钢,轻轻碰了碰,叮当声音悦耳,朱祁钰脸上疑惑:
“这就能铸造出削铁如泥的好刀来?”
舒良点了点头:
“已经造出来了,一刀就将瓦剌人的弯刀斩断了。”
朱祁钰放下钢块,问着舒良:
“这可不能算什么好事,说说吧,还有什么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