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右都御史杨善求见。”
朱祁钰摆了摆手:
“宣”
身着绯袍的杨善走进了大殿,向朱祁钰行了一礼。
因为殿堂有些高大,杨善离朱祁钰有些远,空旷的大堂内,两人的声音在回荡着。
“陛下,臣杨善有本奏。”
朱祁钰没有看成敬呈上来的奏本,看向杨善问了:
“卿还要出使瓦剌?”
杨善苍老的脸庞上古井无波,脸上的沟壑更深了,他声音沉稳:
“老臣为官多年,深受朝廷厚恩,深思上次出使之过,明了错处与妨害之处,决定再次出使瓦剌,请陛下允准。”
朱祁钰摆了摆手,有些无奈:
“卿可有别的要求?”
杨善伏在地上,声音浑厚:
“臣启陛下,此次臣出使瓦剌,不需要出行使团,不需要派遣护卫,不需要陛下赐下绫罗绸缎,金珠银饰,臣只单人匹马,几个随从,出使瓦剌。”
朱祁钰闻言愣了,愕然看了杨善一眼,什么都不要,就出使瓦剌,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。
“卿这是?”
杨善三拜九叩,声音洪亮:
“陛下,臣叩首乞求,请陛下允臣北上,以全臣忠义之心,臣愿意只身北上,虽死未悔。”
朱祁钰从御座上起身,走到杨善身边,扶起了杨善:
“杨先生,既然你坚持要北上迎归太上皇,朕也不阻拦你,绫罗绸缎,金银珠宝,既然你不要,朕就不予你了,但是护卫仆从,朕调些与你,一定要护你安危。”
朱祁钰转身吩咐了成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