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的传令兵脸色苍白,身体颤抖,滚鞍下马,伏在了地上:
“禀公爷,卢彬将军镇守西城门,遭遇了一队虏贼,虏贼势大,卢彬将军不能与之相抗,被虏贼斩于马下,许宁指挥使正在主持军务。”
苏城闻言一愣,西城最是无关紧要的地方,卢彬竟然都镇守不住,还被虏贼砍了脑袋,这实在是滑稽了。
“逃走的虏贼是哪部人马?等我腾出手来,必然收拾了他们给卢彬报仇。”
旁边的黑娃恶狠狠的问了。
传令兵闻言抬头看了看黑娃,这才迟疑着说了:
“似乎是哈密卫和赤斤蒙古卫的人,他们的人逃走时吆喝了蒙语,说杀咱们明军大将的是瓦剌部的也速该。”
苏城闻言乐了:
“他们还通了姓名?”
传令兵不敢隐瞒:
“是,这伙蒙古人冲击咱们本阵的时候,一刀砍了卢彬将军,冲破了咱们的拦截,走的时候故意放话,说他在哈密卫跟赤斤蒙古卫等着咱们。”
苏城摆手吩咐着说了:
“传令下去,收兵,不要再追敌了。”
“将城内的鞑靼人都驱赶出来,让他们灭火。”
说着,苏城看了一眼倒塌的南城门,吩咐了说着:
“牧民本就是草原上的逐水而居的部族,要城池做什么,这城墙就不要修缮了,其余四门也都推倒了。”
……
暗夜里,马可古儿吉思统领的鞑靼兵终于停下了脚步。
后面终于没有明军的马蹄声了。
马可古儿吉思扒着马鞍从马背上落下马来,瘫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半身是血的哲别从马背上被扶了下来,在马可古儿吉思旁边被亲卫们按着裹伤,十几个糙老爷们手忙脚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