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镇终于有些欣慰了。
张家兄弟垂垂老矣,朱仪连爵位都没有,几人连常朝的资格都没有,如何能够为朕张目,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。
还是朕的亲戚驸马都尉靠谱,焦敬虽然年龄大,但有常朝资格,而且老谋深算,是值得托付的。
薛恒虽然年轻,但背靠阳武侯府,如果挂上职事,同样有常朝的资格,而且阳武侯府是他的助力,能做的事很多,可以利用的地方很多。
“卿受苦了,朕不在的时候,焦驸马你受苦了,朕北征前劳你执掌京营,宿卫京城,现在郕王登基,你被打落泥沼,都是我之过错。”
焦敬老怀大慰,这段日子的苦,没白吃,太上皇起码拿出了该有的态度,真好啊。
朱祁镇又转向薛恒:
“薛驸马,我听哈铭说你为了让我能够归朝,与焦驸马一起上下奔走,与皇姐出力颇多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过几日,待我歇息几日,必宣你与皇姐进宫,咱们一家人好好叙家常。”
薛恒感激不尽,再次跪地叩首谢恩。这些日子上下奔走,各处串联,把太上皇弄回来,阳武侯府是真出了大力的。
朱祁镇又点了几个勋贵,勉励了几句,说了几句让他们感激涕零的话,最后的目光,终于落在了宁远伯的头上。
“任礼,你上前来。”
朱祁镇点着任礼说了。
任礼心怀忐忑的走上前来,跪地给朱祁镇磕头。
朱祁镇扶起任礼,向周遭的勋贵大臣们介绍了:
“朕在此专门向各位介绍一下宁远伯,受太后所命,不辞辛劳,北上瓦剌草原迎我,虽然中了苏城的奸计,失败而归,但此间辛劳,桩桩件件,朕都记在心里。”
“杨洪年老多病,据朕所看,此人离死不远了,朕意杨洪死后,由任礼接掌京营,负责京畿防务。”
周遭一下安静下来了。
片刻之后,张軏上来奏事:
“臣以为不妥,宁远伯只是伯爵,但现在十二团营总兵官基本都是侯爵,少有伯爵,以宁远伯统领十二团营,怕是兵部那里都不会通过。”
朱祁镇大手一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