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帝有帝君的气度,太上皇虽然……”
说到现在,朱祁钰也说不下去了,太上皇勾连虏贼,挑拨勋贵,桩桩件件,锦衣卫与东厂的奏报如何会不提到。
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。
这时候,大殿外响起了脚步声,晨光刺破黑暗,落在殿内,照亮了左近的一切,天亮了,该上朝了。
文武大臣们在小太监的引领下,鱼贯而入,站满了大殿。
于谦第一个出来奏事:
“启禀陛下,昨日五城兵马司传来奏报,于三和坊发现虏贼踪迹,五城兵马司、东厂、锦衣卫联合出动,于三和坊擒杀虏贼六人,逃走两人。”
朱祁钰摆了摆手:
“此事牵扯较广,于尚书,你退下吧,交三法司合议,宗人府旁听,议罪之后,再行廷议吧。”
于谦领了旨意,就退下了。
都察院跳出一个监察御史:
“臣劾忠国公苏城,擅自调兵入城,阻塞坊路,私自开挖道路,与民争利,其罪当责。”
“臣劾忠国公苏城暗夜调兵,有违祖制,存谋逆之心,请陛下明察。”
“臣劾奋武营总兵靖安侯范广不得旨意,不得总兵官调令,擅自引兵入城,该当何罪。”
……
一时间,满朝都是弹劾两人的声音。
私自调兵入城,本就是大忌,虽然苏城有正当名义,但是苏城不是五军都督府都督,不是十二团营总兵官,不得陛下诏旨,擅自调兵,本就是大忌。
科道言官们,参奏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苏城站在武将班首,闭目养神,不当一回事。
不过是罚俸罢了,又不会罢了咱的官。
靖安侯范广出班,匍匐在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