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不但不肯站我们这边,反而劝我不要多管闲事,咸吃萝卜淡操心,真是个好逞强的晚辈啊。”
任礼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恚怒,刚才跟家丁吹牛说把握很大,这会就被打脸了,这个石璟,还真是不识抬举,老子来游说你,是因为你有那么一丁点儿用处。
“那就算了,就算缺了他,也不会有什么影响,往日里他在廷议时的存在感本就不强。”
两府的家丁合在一起,一行人继续向前。
路上,焦敬把石璟的反应说了说,然后话锋一转,就提到了昨日的成果:
“成安侯答应与我等一同,不同意让苏城的人出任南宫侍卫统领,郭晟还是有这个眼力价的,知道靠拢太上皇不是坏事。”
任礼点了点头:
“不错,成安侯也算是勋贵中能数得上的,昨晚我也说服了广宁伯,可惜没能见到宁阳侯,宁阳侯才是咱们勋贵中说话分量最重的,若是有他说话,咱们抗衡苏城就更有底气了。”
焦敬捋着胡须:
“倒也无妨,有老夫在,没有宁阳侯也无所谓,不过今日把靖远伯王骥,都督曹义都要说服了,这样把握才大。”
任礼得意的笑着说了:
“曹义交给我,上次我持太上皇中旨,与曹义畅谈一夜,才说服了他,也算是跟曹义解下了缘分,这次还是让我出马。”
焦敬无所谓:
“可以,我去说服靖远伯,靖远伯是文臣出身,又新近立下大功,平了苗地叛乱,是咱们中间难得的能凭军功与苏城抗衡的,他出面,分量也足。”
两人说着,就到了午门前。
此时,午门前还是一片漆黑,掌灯的太监还未出来,到处黑漆漆的。
两人在寒风中站了会子,终于等来了掌灯的太监,陆续到来的文臣跟勋贵武将。
靖远伯王骥上了年纪,来的略晚,落在了后面,到天亮才到了。
焦敬迎了上去。
任礼有些恼火,曹义这孙子什么情况,这太阳都出来了,他还敢迟到,真是做的一手好死,待会儿升朝了,纠仪御史找不到他,都察院能罚死他。
文武官员们开始整队,任礼已经站在了第三排,曹义终于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