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城拍着桌子说了:
“我的大司马啊,您老人家就没想过吗,唐人有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元人有四等分人,百姓富不富,还不是咱们这些当官造成的,咱们致力于让百姓富,身体力行几十年,他们能不富吗?”
“若是我们只有口号,却不去做为,怎么让他们富起来,怕不是过上几十年,重新回到唐人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的境地来。”
于谦闻言顿时有些失望:
“天朝上国又如何,还不是从百姓中敛财,将一次次出征的靡耗,都加征到民脂民膏中去,让百姓承受这些苦难。”
苏城看着于谦:
“我在宣府、大同两地,推行商税的事儿你可知道?”
于谦闻言有些震惊:
“商税的事儿我知道,但你不是说那是试行,只在宣府一地执行,怎么大同也开始了吗?”
苏城点了点头:
“宣府、大同两地最大的商人就是我妹妹苏白盐,他带头缴纳商税,十税一,再杀了几十个敢不纳商税的,现在就算是北地的蒙人,到了宣府大同,也是乖乖的缴纳这商税。”
“如果我所料不差,今年宣府、大同两地,向朝廷缴纳的税赋,已经完全超过了朝廷的拨银,这还是今年连续用兵,商路不宁,明年,这情况只会更好。”
于谦闻言捋须思量:
“然则,此事对百姓何益?”
苏城对于谦有些无语,这孙子对经济学真是一窍不通,若是沈翼在这儿,早就脱口而出了,不过现在只能自己说:
“我是想用商税代替田赋。”
“国不征收田赋,豪强有生钱之路,然后再强权分田,民只能有一亩或者数亩之田,则民间就不会再路有冻死骨。”
于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苏城出门的时候,于谦还在那瞪着眼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石头探头向屋里瞧着:
“公爷您说了啥?把于尚书吓成这样,人都不会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