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良继续说着:
“忠国公去参加部议的时候,在兵部门口遇到了宁远伯任礼与靖远伯王骥,三人吵了一架,忠国公说了句武勋伯爵不应该再任七卿重臣之位,靖远伯权柄过大,对朝廷不是好事。”
朱祁钰闻言对汪皇后笑着说了:
“苏城就是这样的人,不管对自己有没有好处,都敢对着别人来一顿,这是得罪了王骥,还要把勋贵们都给得罪了。”
汪皇后却眉头微皱:
“忠国公不是轻浮无状之人,他能说出靖远伯权柄过大的话,肯定是有事情发生,让他忍不了了。”
“这事情,怕还是不小。”
汪皇后语气有些沉重。
朱祁钰明显愣了一下,不过立即就转向舒良:
“狗奴才,仔细说说,究竟是因为什么?”
“朕昨日才赐了他入阁参赞机务,领京营与五城兵马司的差遣,还匀他不上常朝,他应该高兴,怎么反倒是跟王骥闹上了。”
舒良眼珠子飞转,与兴安对望一眼。
兴安悄无声息的上前两步,与舒良并肩,语气有些拿捏不准的说着:
“皇爷明鉴,皇后明鉴,奴才刚才跟舒公公一路儿走来,听他念叨着忠国公爷的行至,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忠国公爷会突然就恶了王尚书,要知道昨个他们下朝的时候,还因为于尚书的关系,好好说了会子话呢。”
舒良经兴安这么一提点,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,于是他开口接过了兴安的话茬:
“奴才虽然拿不准,但心中还是有些猜度的。”
“昨个国公爷收拾了京营,入城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了,据守门军说,国公爷的亲卫队中,有一个衣衫褴褛的,明显不似国公爷的亲卫。”
“昨晚有人路过国公爷家门外的时候,听到了府邸内传出的疯笑声,打斗声,这肯定跟这人有关。”
朱祁钰摆了摆手:
“那就去查,我倒要看看,王骥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,把苏城气的连七卿大臣不能由武勋担任的话都说出来了,苏城也是,他说了这样的话,让文臣抓住把柄,以后朕还怎么委他以重任,他这是自掘坟墓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