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叶之上的鲜血,嘀嘀哒哒地向下流淌着。
扔掉了半截断刃,萧定一把扯掉了头盔,仰头处望,就在前方不到百余步处,那面红色的狮子旗下,站着他的敌人。
木占、瞎药。
萧定哈哈大笑,单臂猛然前指,霹雳般的大吼道:“木占,瞎药,你萧爷爷在此,拿命来!”
两腿一夹马腹,战马再一次开始加速,哪怕此时马儿已经气喘如牛。
不到两百同样血糊刺拉的具装重骑齐齐举刀,齐齐呐喊。
重骑隆隆,碾压而来。
虽然没有了最初开始冲锋的那样的速度,但杀意,气势却比先前更强。
木占胆怯了!
瞎药害怕了!
两人在这一刻,竟然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举动。
他们二人勒马,向着后方退去。
二人的身边,明明还有至少两三千骑兵,但这一刻,他们竟然没有了与对手再拼死一搏的勇气。
当然,他们要面对的,并不仅仅只有萧定与他残存的二百重骑,更多的是在他们的身后,源源不绝透阵而出的铁鹞子。
两强相遇,拼死厮杀,关键时刻,一方主帅竟然跑了。
吐蕃骑兵的崩溃,在确定了木占和瞎药两位首领逃跑之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便发生了。
无数骑兵,向着四面八方打马逃窜而去。
萧定站在先前木占和瞎药二人指挥战斗的地方,目送着那面红色狮子旗疯狂逃窜,逃着逃着,便由一股人马分成了两股,一左一右而去。
这当然是木占和瞎药两人分道扬镳了。
“无胆鼠辈!”萧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子,轻蔑地看着逃亡的二人。
这一逃,可就要逃一辈子了!